太阳慢悠悠的爬上了头顶,虽然我们现在身处偏北的地方,但是仍然,感觉到难以言说的燥热。
但是我们还是没能找到遮蔽。
格拉海姆勒停了马。“全员!准备扎营!”
后面跟着的兵士给了一个回应。
“篝火阵形没人不明白吧!”格拉海姆说的很大声。
“呃……我能说我不知道吗?”
“你当然能。”她顿了顿。“其实如果他们不明白,我还是会和他们解释。”
“诶?”
“因为如果不明白又不去弄明白的话,迟早会出大事的。”格拉海姆笑了笑。
“嘛,你这样说也对。”
“那我们不需要扎营嘛?”我问到。
“我不需要。”
“诶?”
“因为扎营是你的工作啊。”格拉海姆推了我一把,“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侍从。”
“没忘没忘。”我下马,“那就请军团长在树荫下好好呆着,等着我把帐篷搭起来吧。”
“我没那么娇贵的好吧。”格拉海姆听了我这话,稍微有点不愉快。
“那就帮我搭把手吧。”我摆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你或许是第一个敢让自己的上司帮自己搭把手的下属。”格拉海姆笑了笑。
“因为我觉得你不是那种只会命令别人的人。”
“赞美我也没有用啦。”她顿了顿。“你觉得我会帮你1嘛?”
“我觉得会啊。”我对她笑了笑。
她下马,“是啊,我会。”
“实在是十分感谢了。”
“你要是再耍贫嘴,我就去树荫下呆着了。”
听了这话,我只好闭嘴。
说实话,支帐篷这茬,我实在没什么经验,只晓得支帐篷的基本流程。
反观格拉海姆,她就是十分的熟练,我下一个钉子的时间,她可以下两个,甚至第三个都放下去了。
格拉海姆看了我一眼,我显得有些为难。
她停下了手中的活,向我走了过来。“你不太会支帐篷,对吗?”格拉海姆说这话的时候,却是意外的温柔。
“钉子要下的深一些,不然到时候钉子会被拔起来的,毕竟,绳子绷得很紧嘛。”
“嗯……”我遮不住的尴尬。
“没关系。”她顿了顿。“你可以慢慢来。”
“诶?”
“反正也急不来的,对吧。”她看着我,而后对着我笑。
这种笑容,它很热烈,像一朵正绽放的花。
这时候格拉海姆离我很近,格拉海姆出了许多的汗,但是她身上的味道,还是那股,甜甜的,海盐和雾气的味道。
说实话,这样的气味让我有些失神。
“你是中暑了嘛?”格拉海姆看着我的脸。
“不是的,不是的。”我赶忙否定。
“看你的眼神都迷离了啊。”她顿了顿,“要休息会嘛。”
“那是因为你身上的气味……”
“诶?”
“很微妙啊……”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你是喜欢还是讨厌?”格拉海姆勾起了嘴角。
“不要问这种问题啊!”我感觉这个问题会把我拉向深渊,所以我就赶紧打断了这个话题。
“行吧行吧。”格拉海姆看起来有一些失望。
“让我好好工作啦,你也不想晒太阳的对吧。”
说实话,我被太阳晒的着实有一些晕眩。
格拉海姆看起来更加不愉快了。“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格拉海姆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我大抵已经知晓,那问题不回答的话,格拉海姆是要没完没了的。
“如果我说喜欢,你会相信嘛?”我看着她。
“我不能不相信的,你不是知道嘛。”她对我笑了笑。
而后她站起身,背对着我。“这个香水要我分给你一些嘛?”
“我觉得香水散发出来的味道还是和格拉海姆你身上的味道有一些不同。”我笑着调侃到。
“你又没闻过香水的味道,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因为人自己身上本来就会有味道嘛。”我笑了笑。“当然,不是谁的都好闻。”
“那你觉得我身上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但是我晓得绝对不难闻。”我选了一个可以安全上岸的答案。
“你觉得我身上的又是什么味道呢?”我反问格拉海姆。
“唔……”低头思索了一会,突然两眼放光的看着我。
“番茄肉丸加面包的味道!”
这个答案让我哭笑不得。
“哎,这算个啥啊。”我摇了摇头。
“因为你最经常吃这个了嘛。”她顿了顿。“不过,在这种时候你可别指望。”
“我觉得头几天还是可以指望一下的吧?”我试探的说到。
“还是不可以,因为,我一个番茄都没有买!”格拉海姆一副“就是要整你”的表情。
“哎,你又说要关心属下。”
“我刚刚怕你中暑不是关心是吧?”
“当然是关心咯。”我摊了摊手。
“那不就对了。”
“嘛,我也没说你没有关心嘛。”我顿了顿。“军团长啊,你看看周围都搞好了,就我们的帐篷还没支起来呢,我们是不是应该,赶紧搞定啊?”说着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只帐篷。
“还不是怪你不能好好工作嘛。”格拉海姆开始推卸起责任来,但是看得出,她这是在调侃我不会支帐篷。
“你什么时候学的跟我一样喜欢耍嘴皮子了?”
“亏你也知道啊。”她看了我一眼。
“哎,我们还是不要斗嘴了吧。”我顿了顿。“你看看你脸红成什么样子了,还是快快把帐篷搞定,然后躲一躲太阳,休息休息吧。”
结果格拉海姆往还没完全支起来的帐篷里一钻,“嗯啊,那剩下的就拜托侍从你啦。”
“哎,你晓得我不会搞的啊。”我有些无奈。
“所以让你自己来嘛,给你机会自己摸索还不好嘛。”从帐篷里传出格拉海姆的声音。
“到时候帐篷塌了我可不管哦。”我回应到。
“塌了你就再支嘛。”格拉海姆说的很轻松。
“毕竟不用你动手是吧?”
“那是自然。”格拉海姆说的理直气壮。
“下钉子有什么难的。”我小声嘀咕,说着便抡起锤子,把钉子一下一下的打进地里。
等我办好这档子事,进到帐篷里,我发觉格拉海姆就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不应该叫醒她。
我找了一块空地,盘腿坐了下来。
我盯着格拉海姆看。
银灰色的头发一直长到腰,这确实特别特别少见,一般而言,女性为了方便和避免夏天燥热,通常都是短发,就算长发,也是盘起或者扎起的居多,像格拉海姆这种很长又是散发的,真的是非常的少见。
话说,既然是跑商的,应该总是出门在外吧,那应该会经常要晒太阳吧,可是格拉海姆的皮肤是很白的,但是有健康的血色。
“我真的是搞不明白啦。”我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到。
不知道是我这话吵到了格拉海姆,还是她自己醒了,她坐起身来,看着我,她虽然是刚刚睡醒,但是看起来却不迷糊,反倒是让我感觉她十分清醒。
“你有把锅架起来嘛?”格拉海姆问到。
我指了指外面。“你看就是了。”
“是不是我不吩咐你,你就什么都不会做啊?”格拉海姆这话说的就有些刺耳。
“哎,这是我第一次跟团,你也晓得的,该干什么,有什么事要搞定,我实在是不是很晓得,所以自然还是需要格拉海姆你多吩咐咯。”
格拉海姆顿时显得有些为难。“我知道了,那你现在去把锅架起来。”
“你刚刚生气了吗?”我站起身,问到。
“是起床气,起床气啦。”格拉海姆说了两遍。
“我看你就不是真的要改。”
“我需要时间的嘛!”
我没有回话,只是径直走出去,准备把锅架起来。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后背传来了这样一句话。
不过我并不知道锅在哪里。
“估计在粮车那边吧。”我这样想着,向粮车走去。
如果不在的话,那就很尴尬了。我在心里小声嘀咕着。
不过所幸的是,我找到了。
我把锅架起来,而后开始引火。
实话实说,我还是非常想去其他兵士那边去借个火的,但是奈何实在陌生,便只能自力更生,但是引火这事,我打小就没有接触过。
我硬着头皮,用左手捏一块石头压在弓形钻的一段,右手不断的推拉弓形钻,试图弄出一些燃屑来。至于引火物,我用的是一小块蜂蜡。
只有真正干起这个活儿,才能明白这钻木取火的事,究竟是多么的累人。
我大约莫做了五六分钟,就已经气喘吁吁。期间我一共尝试了三回,每次都是冒浓烟了,燃屑也倒上去了,结果火没起来。
格拉海姆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走出帐篷来,看了看我手里的活。
“啊啊,要把蜂蜡削成细细的屑,才容易出火的啦。”格拉海姆显得有些无奈。
我略显尴尬的点头称是,而后着手把蜂蜡削成细屑。
“我去找吃的来。”格拉海姆转身向粮车那个方向。“但愿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把火生好了。”
“这并不是我能控制啊。”我抱怨到。
格拉海姆没有回话。
我削出了一小撮蜂蜡屑,放在炭火盆里,而后再钻了一次木。
这回燃屑一放上去,蜂蜡就点着了。
我赶紧往火苗里添一些干草和小树枝,把火烧旺一些。
待到格拉海姆回来,火势已经很稳了。
格拉海姆拿了一个罐子和几个小包回来,她直接把罐子里的东西倒进锅里,我看清了那是水和一些风干肉。她再把小包打开,每一包都抓取了一些,放进锅里。
我看着就是干瞪眼,不知道格拉海姆在干什么。
“你没有做过饭的嘛?”格拉海姆问到。
我耸了耸肩,“这还真没有。”
“那你不认识这些也实在不奇怪。”她笑了笑。
“所以你能给我解释解释你都放了些啥嘛。”
她指着锅里的东西,“那个细长的小粒的,是小茴香,那个稍微大一点的,是大茴香,那个八角型的,是八角茴香,那个黄色的是姜,还有刚刚放了糖,还有磨成粉的黑胡椒和孜然。”
我越听越是感到迷惑。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这种东西。”她转过头来看着我。“放这些东西去炖,其实是抄的厨子的菜谱。”说到这里,她笑了笑。
“看来你是真的很擅长现学现卖。”我笑了笑。
“照葫芦画瓢谁不会呢。”
“也是。”
炖了一阵子,肉香味就蔓延开来。
“再过一会,就可以吃了。”格拉海姆盯着锅里。
“那我去找一些面包来?”
格拉海姆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我赶紧去。
在我提着面包篮子回帐篷的路上,我老远就看到了格拉海姆已经端着碗,在吃着了。
我放下面包篮子,“不等人而先吃,是很没礼貌的行为哦。”
“这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她顿了顿。“还是说——你觉得我应该对你很有礼貌?”她意味深长的笑着。
我笑了笑,“当然,有礼貌是好事,不过,在平日也确实不需要如此拘谨。”我放下面包篮子。
“那你还说!”
“哎……”
我切了一块炖肉,盛了一些汤汁,看起来,确实不错。
但是吃起来嘛……委实不是那么的好。
“格拉海姆啊……你不觉得这炖肉……还需要多炖一会嘛?”
“我知道还挺硬的啦。”格拉海姆回应到。
这倒是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我想休息久一会嘛。”
“可是你把风干肉切一切,切成小块,不就容易炖软了嘛?”
格拉海姆一脸恍然大悟般的表情。
“呃……说老实话,我觉得,或许咱俩的厨艺不分伯仲。”
“那下次你来好吧!”格拉海姆显得有些不愉快。
嘛,看来格拉海姆还是一个挺要强的人呢。
“行吧,我来就我来。”我顿了顿,正要说第二句话的时候,格拉海姆猛地抓起一个面包往我嘴里塞。
“你就少说点话吧!”
我把嘴里那一口面包咽下去,“总是如此霸道的话,你可是会失去我的啊。”我半开玩笑的说到。
“你不要说的你很重要一样好吧!”格拉海姆说的很大声。
“我晓得这话要怎么听。”我笑了笑。
格拉海姆瞥了我一眼,“你爱怎么听怎么听!”说着她便把碗往地上一放,气鼓鼓的进到了帐篷里,“你就给我待在外面晒太阳吧!”格拉海姆头都不回的说到。
我晓得格拉海姆的脾气又上来了,所以就没有回话,只是等她进去,自己躲到帐篷的阴影下乘凉。
“应该,还是要道个歉吧。”我自言自语到。
我坐了一阵子,看了看放在不远处的碗和架在不远处的锅。
“反正也不吃了,就把这些收好吧。”
我把锅和碗统统洗好,放好,而后回到帐篷的阴影下,热风并不能为我带来多少凉爽,我脱得只剩一条长裤和一件衬衣,仍然感觉非常燥热。
突然帐篷的帘子被掀起来了,格拉海姆从帐篷里探出头来。
“怎么了?”我率先发问了。
“好热……”
“我帮你找一杯水来?”
“去给我找一大罐来!”
“我知道了。”我起身,去水车那里取水。
我找了一只相对大一些的罐子,舀了一整罐,送去给格拉海姆。
她先是喝了好几大口,而后就直接把罐子里剩余的水从自己头上浇下去。
“哎。”我顿了顿。“湿透的感觉我觉得真的不好受。”
“凉快就好。”她呼了一口气。
格拉海姆湿透的衬衫就贴在她的肌肤上,我都可以看到透出来的血色,这样看来,格拉海姆的身材显得更加紧致和俊俏,我咽了一口口水。
格拉海姆甩了甩湿嗒嗒的头发,而后直接把我拉进了帐篷里。
“有话就不能外面说嘛?”我有些意外。
“话可以外面说,但是我这个样子不行。”格拉海姆就地坐了下来,双手伸到背后解着些什么。
“你这样说也不是不在理。”我顿了顿。“不过你现在又是在干嘛?”
“你看不出来?”格拉海姆向我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摊了摊手。“我还真……看不出来。”
格拉海姆从背后抽出一长条绷带。
“你原来身上有伤的嘛?”
“绷带又不是只能用来包扎伤口。”
“那你用来干嘛了?”
“束胸。”
“诶?!”我的目光投向格拉海姆的胸脯。确实,比之前看起来要丰满的多的多,这样看起来,格拉海姆的身材就显得协调而丰盈了。
“你在看哪里啊,恶魔先生?”格拉海姆投来一个坏笑。
我赶忙把目光移开。
“盯着别人看,可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哦。”格拉海姆看着我。
我看着别处,“我知道了啦!”
“你原来没看出来我是束了胸的嘛。”格拉海姆倒是显得有点意外。
“谁……谁会留意这些东西啊……”现在倒是轮到我吞吞吐吐了。“再说了,你是我第一个相对走的很近的异性这一点……你不是知道的嘛……”我看了她一眼。
“好吧好吧。”格拉海姆显得有些扫兴。“你去帮我把我的衣服拿来吧。”
“我都不晓得你的衣服放在哪了。”我看着她,“再说了,这种私人的事情你自己去做不是更好吗?”
“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出去好嘛?”格拉海姆歪着头看着我。
“也对。”
“那就赶紧去吧!”她指了指帐篷的帘子。
但是当我打开马袋,就完全不见衣服的踪影。
马袋里面还有很多小包,只有她自己知道哪包放的是衣服了,我只好把每一包都打开,如果不是衣服,就再收好。
不过我运气还算不错,只翻了四五包就找到了衣服。
……
“好慢啊。”格拉海姆抱怨到。
“哎,你马袋里那么多个包,谁知道哪一包是衣服啊。”
“淡蓝色布包是衣服啊。”
“可是我现在拿的这一包就是褐色布包的啊。”听了她的话,我反而觉得一头雾水。
“那是穿过的啊……”
“诶……明明没味道啊。”我嗅了嗅
“你要是能靠闻味道知道这衣服我有没有穿过,你怎么不当我丈夫?”
“你的择偶标准那么低的嘛?”
“你做的到再说吧。”她顿了顿。“快回去换没穿过的衣服给我!”她高声说到,同时又是指着门帘。
“那我去去就回。”
“那就快去吧。”
在我来回跑了两趟之后,格拉海姆终于是满意了。
“那我们来聊聊正事吧!”格拉海姆显得非常精神。
“嗯?”
“前面一段路,是马宼时常‘光顾’的地方。”
“那我们绕路吧?”
格拉海姆摇了摇头,“我并不想绕路。这条路我已经走了几次,还没有碰到过马宼,而且我并不觉得我们打不过马宼。”
“但是要打就意味着有损失,新兵很容易溃散,你不是不知道。”我顿了顿。“而且马宼是一个臭名远扬的组织了,如果他们提前有情报,那么他们纠结百来个人来抢我们,不是没可能的事。”
格拉海姆沉思了一会。“所以你觉得我们是绕路还是不绕?”
“如果是我,我肯定是绕路。”我顿了顿。“不过,这件事上,我还是听你的。”
“诶?”格拉海姆歪着头。
“因为如果碰不到,那么就非常好,如果碰到了,能赢下来,也好,只有碰到还输了才坏。”我顿了顿。“总的而言,还是不绕路好一些,当然,需要承担的风险也会大一些。”
“嘛,那我不绕。”格拉海姆说到。
“你其实心里早就想好不绕了吧?”我问到,“你只是单纯的想听听我的意见,无论我同不同意都不绕路吧?”
“嗯啊。”
“我就知道……”我捂住了脸。
“不过你要知道我以前是问都不问的嘛……”她显得有些为难。
“难道你还想我夸夸你变得善解人意了?”我顿了顿。“这事我其实都行,如果真的有那种我完全无法同意的事,我的态度不会那么好。”
“坏到什么程度呢?”她显得有些好奇。
“对异性使用暴力的程度吧。”我倒是说的很平稳。
“那也确实有够坏的。”
“你要知道,你的决定或许会让一百多人失去性命。”我顿了顿。“所以我绝对不能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事后你就是杀了我都行,毕竟,再怎么说,死的都只是我一个,比百来个好得多。”我语气沉重,说得十分缓慢。
格拉海姆看着我说完,“要是你错了呢?”
我顿时哑然。
“我会拉你一把的啦。”她对着我笑。
我松了一口气。
“嘛,当然,说着总是那么的勇敢。”她笑了笑。
她很快就意识到她这话让话题彻底的终结,所以她很快又说:“话说,你不是没有一把像样的剑嘛?”
“嗯,确实没有,怎么了嘛?”
“你要试试我的剑嘛?”
“诶,可以嘛?”
“也没什么不可以。”她把放在身旁的剑带着鞘递给我。
我双手接过,而后把剑**,发觉这剑和我见过的所有剑都不同。
它通体黑灰色,但是开刃处却是锃亮的银色,即便剑身深色,你还是可以感受到这剑反射出的寒光,整剑相对而言很厚,剑脊很高,从剑尖延展开去,不是常见的直棱,而是两条曲线,这样并不常见的处理,赋予了剑尖一种类似于马刀的“切”与“割”的能力,使得剑尖不仅仅局限于刺击。
整把剑的重心控制也非常的优秀,挥动起来,有一定的惯性,但是又在控制之中,挥砍有力,而剑的控制性也毫不逊色。
当然,我觉得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沿着剑脊,从剑的根部,喷射而出的白色纹路,看起来就像一朵很大的水花。而黑灰色的剑身,也有纹路,只是因为颜色差异不大,所以如果不仔细观察,就很难发觉。
这剑或许比塔加索斯城的城主用的都好,而且是好的多得多。
我把剑收好,递了回去。说实话,我也非常想有一把如此优秀的剑,不过,估计是天价吧。
“我都不知道如何形容这剑了。”
“优秀的可怕,是嘛?”
“嗯……”我顿了顿“至少我没见过比这更好的了。”
“嘛,我也没见过。”格拉海姆说。“不过这样的剑我倒是有挺多。”
“诶?!”我感到非常意外。
“都是同一个人打的嘛,有什么奇怪的?”
“好吧。”
“你是想要一把的,对吧?”格拉海姆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
“那肯定是想要的嘛。这还要猜?”我并不打算掩饰。
“打赢我一次我就给你一把。”格拉海姆很自信的对着我笑。
“你是真的自信啊。”
“那你可以来试试的嘛。”
“我是不想混了才会试这个。”我笑了笑。
“你也不笨嘛。”
“我不至于那么蠢。”
“不过你还是有可能得到的啦。”
“诶?”
“至于得到它的方法,我肯定不会告诉你的啦。”她看着我,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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